第134章 针锋相对-《霸总,亲我亲上瘾》

    眼看着乐芷期被医生护士们抬走后,蔡心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井鸿羽打电话,可是,连续拨了几遍也无人接听,这不禁让她的眉头拧了拧,猜想着他此时会忙些什么,会不会在现在的公寓里补觉。于是,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慌慌张张的赶到井鸿羽现在居住的公寓,敲了半天门,又侧耳仔细听了听,没有一点动静,看来他并不在家,那又会去哪里,她一时半会真的想不出来。索性给陈兰萍打电话,对方听她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这是出乎蔡心悦的预料的,她觉得即使陈兰萍不会夸她,但也不至于骂她,没想到不但骂了,还这般连珠炮似的,真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但自己人微言轻啊,只得捧着手机凄凄哀哀的听着,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脚都站麻了,眼睛瞪得都快成灯泡了,那边终于骂累了,谩骂结束了总该给个亡羊补牢的办法吧,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陈兰萍咣当一声挂了电话,弄得蔡心悦跟个摸不着头脑的傻子似的,缓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转身下楼,计算着下一步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井柏年秘书的电话过来了,冷冷冰冰的一句话,“老爷让你尽快来医院。”蔡心悦知道自己完了,井柏年见了她非将她活剥生吞了,可是,又是那句话,自己人微言轻啊,违抗命令就是再次找死!于是,战战兢兢的往医院赶,路上一直骂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脑子,一时糊涂竟想要了乐芷期肚子里孩子的命,那是井家的命根子啊,谁动谁就是井家的头号敌人,自己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这下可好一时不开窍把自己变成了众矢之地。

    井鸿哲所处的病房楼层蔡心悦第一次来,戒备如此森严,保镖各个精明,又一次吓到了她,她以前也接触过几个有钱人的,里面也有花大把金钱雇用安保的,但是这样阵仗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嫁给井鸿羽的心,挤进井家的心变得更加强烈了,对于这次鲁莽犯下的过错也更后悔不已。因此,在见到面沉如水的井柏年的时候,她的第一个举动就是下跪,结结实实的跪在井柏年面前,并且,大泪小泪的哭诉着,说自己多么不小心,说自己的莽撞行为多么没脑子,说自己多么蠢笨,说造成这样的后果多么后悔,说自己多么对不起井家,对不起二哥二嫂,对不起爷爷奶奶,对不起井鸿羽,如果二嫂有一差二错自己就不活了,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一头撞死。

    蔡心悦的这种认错态度出乎井柏年的预料,他原本以为她会不承认,或者说即使承认了错误也会带着一丝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赔礼道歉,面对这些自己再说些责怪咒骂的话,倒显得他这个老人家有点不近人情了,况且刚刚听大夫说,大人孩子并无大碍,只是大人有些疲劳过度,不过,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而自己之所以弄得这么大动干戈也是警示蔡心悦的同时,提醒提醒众人井鸿哲的女人和孩子识相的最好少打歪主意,尤其在这样的非常时期。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以后再见到二嫂,我会绕路走,不再毛手毛脚的去亲近她了。”

    蔡心悦求饶的声音还在继续,井柏年的气在这求饶声中一点点消失了,于是,缓了缓口气说道:”先别一口一个爷爷,关于鸿羽的身世现在还是说法不一,所以,有可能你并不是我们井家的儿媳,还有即使以后鉴定井鸿羽身上流得是我们井家的血,他妈妈与欧景天的事情也要好好论上一论,只是在一切还没有明了之前,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爷爷,鸿羽肯定是井家的骨血,这一点您不用怀疑……”

    “好了,起来吧,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让你受了多大的罪了呢!而关于身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议。”

    一听这话,蔡心悦的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站起来的时候故意做出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弄得井柏年都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想想自己即使发再大的火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这次是老天眷顾才让大人孩子没有大碍,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自己已经经历一次了,再经历一次恐怕就老命不保了。

    于丽华因为太过担心乐芷期和孩子的安危又晕过去了,年事已高的她最近经历的太多了,使得本就花白的头发几近全白,本是容光焕发的一张脸上也满是哀伤,所以,醒来的时候眼睛透射出来的迷失感让人看了都心疼不已。她想问些什么,于是,迷迷糊糊的四下看着,待看到护士从隔壁的病房出来忙不迭的询问是不是自己的孙媳妇醒了,等得到确切的答案后立即起身来到隔壁病房,见乐芷期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几缕哀伤又涌了上来,所以,踩着小碎步走向她,希望拥住她的同时也能给肚子里的孩子带去安慰,乐芷期本是止住哭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躲进于丽华的怀抱又伤感起来,所以,一老一小哭作一团。

    井鸿羽赶到医院的时候,蔡心悦已经喜滋滋的出来了,而乐芷期和于丽华也在一团哭泣中镇定下来,井柏年见他来了,不悦的情绪又回到了脑子里,关于他的身世现在说法不一,但是看欧景天的态度似乎已经认定这就是欧家的种了,既是如此从前的孙子就不是孙子了,于是,没好气的瞪了瞪他,大着嗓门说道:”以后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要管教好,不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坏了井家的大事,我一个也轻饶不了。”

    井鸿羽知道原来爷爷就不待见他,现在自己的身世成迷不待见的情绪更重了,所以,也没有吭声,只是一味的往里走。

    井鸿羽的这个举动令井柏年的火气又大了些,没好气的嚷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二嫂。”

    “你觉得她现在有心情见你吗?还有我刚才已经告诉你的女人,在此也提醒你一句,二嫂不是随便叫的。”

    ”看来你真的怀疑我的身世。”

    ”已经将欧家的掌权人身份接过来了,我不想怀疑都难,只是现在知道的人很少,我还会保持沉默的态度,只是你那个不知死活的妈要是将这件不堪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住井家的尊严。”

    “井家的尊严一向重要,只是不要这么快的妄下断言,要知道如果我是井家的男儿,还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拿到了欧家的全部财产,你是不是也应该感到很骄傲……”

    ”我觉得你在说笑,你母亲以那样不干净的手段帮你拿到的,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了,对了,还有一点你错了,不是拿到,是继承,之所以这么容易,我想很大程度上欧景天已经确定你身上流着的血姓欧了。”

    “您老人家这么笃定。”

    “不是我笃定,而是欧景天的反应,我不想相信都难。”

    “好,咱们走着瞧。”

    “别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已经是黄土都快没顶的人了,我只想最后说一句,无论你身上流着的血姓什么,井家也是养育了你二十几年,不论恩情不恩情,最起码的谢意应是有的,所以,最后关头不要背后捅刀子。”

    “爷爷,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一个念情的人啊!不但不会背后捅刀子,在紧要关头我还会护井家一路周全的……”

    “这话不要说的太早,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料定呢!”

    井柏年此话一出,井鸿羽笑了,他不想在这里再做无用的争辩,就按那句话,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料定呢!看这样的架势在今天想见乐芷期一面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转过身对井柏年潇洒的挥了挥手,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蔡心悦一直默默的看着井柏年与井鸿羽的你来我往,句句带刺,又句句见血,让她很心疼井鸿羽,他说的对,他很念情的,否则,不会赶到这里的,别安慰她说是来接她的,要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她没有这样的分量啊!但是她并不生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会生他的气,也许,这就是爱吧!所以,看着他落寞的转身,她忙不迭的追上来,她想给他一点安慰,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抱抱他,只是他走得太快了,好似一阵风一样,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别人以为井鸿羽真的离开医院了,因为井柏年的那顿羞辱,放在谁身上都是承受不住的,但是他可以承受,不为别的,为了要答成的事情他也必须承受这一切。他躲在天台,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月亮懒洋洋的爬上来,看着星星忽明忽暗,看着万家灯火一点点熄灭,夜风很凉,打透衣服要命的吹着他的身子,但他觉得很痛快,这样的凉意可以让他的头脑清醒,让烦躁的心沉静,让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让心里的那份惦念暂时的被压制住,他说过他是念情的,真的很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