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今天子秋告诉他,自己是装病的时候,这些年的信念,在顷刻之间崩塌,原来他的坚守毫无意义,原来他对子秋的每一份心软、退让和妥协,都是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刻刀子,为了房子秋,他还抛弃了唯一的儿子。 僵持之际,房家老太太端了一碗饭菜过来,“大杰,子秋跑了一天才回来呢,先让她吃口热乎的吧,别回头又病倒了,你又忙前忙后的跟着担心。” 见女婿不吱声,又放缓了声调道:“大杰,子秋当年也是小孩子心性,这丫头性格倔,认定了你,谁也劝不回头,你也别和她计较,都这么多年了,你再有气,也该看看这么些年的夫妻情分上,老话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成大杰抿着唇,道:“妈,这是我俩的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给您老人家养老。” 老太太见他听不进去,也没有再劝,等回头女儿把碗送到厨房来的时候,悄声叮嘱女儿道:“你别硬声,你这两天,身段放低些,好好哄哄劝劝,大杰心肠软着呢!把人哄上床,这事就翻过去了,男人都是这么个东西。” 房子秋点头应下,“妈,我知道了。”这些年她一直装病在家里静养,她的生活里只有这间院子和成大杰,要是成大杰真不管她,她想自己也是没法活的。 夜里,成大杰睡在了床下面的脚踏上,预备等天亮就去裁离婚证。 房子秋也没有说话,只是蒙着被子呜呜咽咽地哭,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成大杰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忽然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柔软的唇在他耳畔乞求道:“大杰哥,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怕,你抱抱我!” 成大杰惯性地将人搂在了怀里,房子秋柔嫩的手一点点地攀爬,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俩个人从脚踏上滚到了冰凉的地面上,房子秋也忍着寒意,一声没吭,极尽晓意温柔,她不愿想,此刻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是梦是醒。 凉薄、贪欲,她瞧上的男人,也不过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时分不清,这一辈子,她和沈玉兰,到底谁活成了笑话? 黑暗的夜里,房子秋双手搂着男人正在奋力的腰,低声喃喃道:“大杰哥,你已经对不起她了,你不要再对不起我!” 说着,忽然咬了一口男人的肩膀。 成大杰吃痛,仍旧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俩人目光交汇,这一刻,他们已然都是清醒着的。 房子秋知道,沈玉兰或许没有说错,他潜意识里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低姿态,喜欢她的柔软、攀附,喜欢以英雄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他要离婚,并不是因为沈玉兰的出现,而是因为,她戳破了这个泡沫,没有再陪他演戏。 “大杰哥,我冷,你疼疼我好不好?” 意外的是,成大杰并没有回应,继续发泄自己的精力。第二天一早,房子秋就发现自己发起了烧,苦着脸和成大杰道:“大杰哥,我发烧了,你带我去医院吧?” 成大杰没有吱声,只是拿了五块钱递给她,在房子秋错愕的眼神下,拎着公文包去上班了。 房子秋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男人开始报复她! 伸手抹掉了眼角的一滴泪,就算是相互折磨,至少这个人还是她的。 一周以后,沈爱立才从小姨的信里得知这件事,她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真的会在申城找到成大杰,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荒诞,但是真的发生在了妈妈的身上。 沈爱立尚来不及为妈妈的事感慨,李婧文气喘吁吁地跑到工位上来喊她:“爱立,你快去看看,试验出现故障了,新试制出来的刺辊比例不合适,除杂效果还不如前头的平行刺辊。徐春风都气疯了,又在那里骂你瞎出主意,搞什么提高刺辊转速的离心力,害得大家白白浪费半个月的时间。” 沈爱立立即问道:“怎么会呢?这组刺辊的比例,是咱们仔细算过的啊?”忙把信放进了抽屉里,上了锁,和李婧文道:“行,我跟你去看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