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她是男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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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友情提醒“没,都是装的。”
以云“……”
她试着收回手,但李烬箍得挺用力,不好和病患较真,便轻声说“这里是沽闵镇,我的名字叫司以云,……你还记得我吗?知道是谁吗?”
李烬微微眯起眼,好似在回忆什,但很快皱眉“我头很痛。”
系统“我都说了还要陪他演?况且司以云人设这机敏,不一定察觉不到。”
以云抽神复系统“嘿嘿,满足我们的小情趣嘛。”
情……趣……
系统“打扰了。”
这边,以云收起惊讶的神色,她自言自语“没想到,会找到这里。”
“我跟认识?”李烬目光带着灼烫,直盯着以云,他的手还是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
以云没有说谎“我们过去是认识的,是李烬,”她的语气还算平常,低头说,“刚刚谢谢了。”
李烬“哦”了一声,许是后脑勺真的疼,他闭了闭眼。
以云又说“可以先?手松开吗?”
李烬抬眼,冷冷地说“不行。”
以云“?”
李烬的眼底黑黢黢的“我为了救,摔了一身伤,于此地更是人生地不熟,若我松开却走了,岂不只能自生自灭。”
以云“我又不是会耍赖之人。”
李烬合上眼睛,反正理在他这边。
暴雨打在石上,发出嘈杂的击鸣,岩石底下,竟有种不算违和的安宁,男子的手指向来是微凉的,扣在以云手腕上,不知道什时候,温度慢慢的上升。
过了许久,李烬轻轻一咽,打破沉静“说的烬,是哪个烬?”
以云低头看他。
李烬心里猛地一缩,有一瞬间,他怀疑她要揭穿自己拙劣的谎言,毫不留情地把他撇在这里。
就算他抓着她的手腕,她也可以,一指、一指地掰开。
他呼吸窒塞,额角发紧。
突然,远处传来呼喝声,原来,是喜鹊和黄鹂带人找到这里。
夜里,黄鹂端着一碗姜茶给以云,不着痕迹地朝床上看去,小声问“该怎么办……”
有一瞬间,黄鹂掩饰不住杀气,她还算克制力好,喜鹊早就被打发去收拾果子,免得一刀捅死床上的病患。
以云摇摇头,说“他到底是为救我受的伤,我不能弃之不顾。”
黄鹂“可是……”
以云低声说“他已经没有权势,新帝也不可能迎他去,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不用担,他无法干涉我的选择。”
黄鹂叹口气“还是心肠软。”
肠软?
以云轻笑着,却不得。
她走到床上,掀开床幔,这时候,本聚精会神听她们说话的李烬,闭上眼睛,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
要不是系统提醒,以云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系统“哼,我就看不惯失忆梗,我看他装到什时候!”
以云坐在他身边,打量着他的眉眼,在山脚下,她并没有这仔细地观察,现下,才?这张脸与记忆中那张,完成对比。
瘦了点,没以前白,但更精神。
他以前是贵公子,不管做什,都是慢条斯理,如今光是眉眼之间,就有一种饱满的?道。
他的生命,好像才刚刚开始燃烧。
以云的目光又落在他耳朵上,这也是她极为震惊的地方——过去李烬有疤痕的耳朵,半个被利刃削掉,切口极为平整,若不是黑发掩着,有种可怖的视觉冲击。
当然,也让他这个人,变得越发神秘。
他好像不是她过去认识的李烬。
许多忆夹杂在一起,她并不是忘了诀别时的一幕幕,甚至,她以为李烬是一定会来报复的。
但他不仅没报复,还救了她。
不再多想,以云站起来,她离开屋子,带上门。
下一瞬,李烬又睁开眼睛,那双眼极为明亮,从眼底到他整个人,仿若野火。
李烬在以云的院子住下来。
他“失忆”了,却不着急找以前的忆。
喜鹊话里讽刺他,他会冷冷地,咬着牙尖,一字一句“以云还没说话,瞎吠什。”
那态度,也是顶拽的,气得喜鹊直撸袖子。
李烬会露出兴味“来,打一架。”
喜鹊肯定打不过他,而他,无数个日夜都想把这带走以云的人,暴打一顿。
不过,以云会及时阻止,挨罚是人人有份,抄的是论语,点着豆大的灯,两个男人挤在方桌上,铺开纸张。
莫名可爱,又莫名可气。
可气的是,两人抄出来的都是鬼画符。
喜鹊就算了,以云能理解,李烬怎么事,以前那手遒劲的书法呢?
面对以云的目光,李烬倒是理不直,气也壮“我忘了。”
失忆,真乃是一个法宝。
以云也不拆穿,每天和他互演。
只是令以云欣慰的是,需要劳动力时,李烬确?是一个妥妥的男人,即使一开始有点手生,教几次,他就熟悉了。
一个农忙季节,他皮肤晒黑一度。
农忙过后,果子载到镇中心卖,甚至卖到州府去,这一年的丰收季,以云赚得盆满钵满。
除夕夜,天子大赦天下。
以云买了许多肉与菜,招呼院子里上下十几人,大家弄烤肉吃,因地理与生活习惯,这里的百姓不怎么吃烤肉,还是第一次吃北方风味的,赞不绝口。
再点个篝火,好不热闹。
李烬刚会烧烤,在炉子上忙活许久,他端了一盘肉,目光在人群中精准找到以云,她坐在树下与喜鹊黄鹂聊天。
喜鹊正拿着一盘肉递?她,她笑着接过,看口型,是在道谢。
篝火的光,均匀地洒在四周,也抚摸着她的眉眼,照出她明亮的眸子,柔润的肌肤吹弹可破,半点不疲态。
在外面的大半年,于她而言,是极为潇洒自在的。
果然,与被囚于深宫很不一样。
她在为自己活。
李烬端着盘子,坐到一旁。
改朝换代之后,忠于他的暗卫还是找到以云所在之处,他找到这里,遣散所有暗卫,于暗中观察她的生活。
多?次,他都在幻想,如果有他在,她身边是不是会有不同的变化。
偏执生于心,他根本不可能放下她。
如果不是山雨的意外,他不会这快接触她的生活,亦或者说,他害怕贸然闯进其中,会被赶出来。
李烬目光沉了沉,攥紧手指,在手留下几个指甲印。
越想握住什,越握不住。
突然,他身边有人坐下,他警惕地看过去,本想自己怎么这放松了,却发现,是本来该待在树下的以云。
也是,能让他破除心防的,也只有她。
以云坐下后,并没有任何不自然,她问李烬“这段日子过得还算习惯吗?和大家相处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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